粟裕.jpg

粟裕将军在天安门城楼上.jpg

粟裕将军.jpg

粟裕家人合影.jpg

前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一代名将粟裕将军，曾对夫人楚青口授遗嘱：“我在革命战争年代，身经百战，和我共同参加战斗的同志中，牺牲的同志有数十万，可我还活着，看到了革命的胜利。在我死后，不要举行遗体告别，不要举行追悼会，希望把我的骨灰撒在曾经频繁转战的江西、福建、浙江、安徽、江苏、上海、山东、河南八省市的土地上，与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们在一起。”1984年2月5日，粟裕病逝于北京。5月，按照粟裕生前意愿，他的骨灰被撒在了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其中就包括开封。开封市烈士陵园的粟裕将军骨灰敬撒纪念处，是粟裕同志骨灰撒放的第十九个撒放点。

斗胆直陈

1948年4月28日，华东野战军领导人陈毅和粟裕抵达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毛泽东主席亲自在门外迎接。这是一次极不寻常的会见。

解放战争进行到1948年初，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国民党军的“重点进攻”被彻底粉碎，在中原战场的全面防御体系被打破，战争已经打到国民党统治区去了。为迫使国民党改变中原战略部署，调动和分散在中原的优势兵力，毛泽东和中央军委于1948年1月底2月初，决定以陈粟野战军继刘邓野战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区之后，实施第二个战略跃进，南渡长江，在南方数省展开宽大机动作战，以吸引中原国民党军主力回防江南。遵照中央军委指示，粟裕率华东野战军1兵团第1、第4、第6纵队，于1948年2月下旬至3月上旬，转移到河南濮阳地区进行整训，为执行渡江南进的战略任务做准备。为贯彻中央军委的战略意图，朱德总司令亲临濮阳进行慰问和战前动员。粟裕一面督促各部队加紧完成南渡长江的各项准备，一面深入思考如何进一步发展我军的战略进攻，形成了对尔后战争进程具有深远影响的重要战略构想。

粟裕深入研究了中原战场的敌我情况，尤其是1948年春中原战局的态势，审慎地权衡挺进江南这一战略行动的利弊得失后，提出了不同看法。粟裕认为，中央军委决定以3个主力纵队南渡长江，直插敌军的深远后方，实行“第二次战略跃进”，固然是一着大胆有力的妙棋，但在执行中还存在着很大困难和不利条件，调动中原的敌人并不容易，我军的力量分散了，而敌军在中原地区将处于明显的优势，因此不如把南下的3个纵队暂留中原，协同刘邓、陈谢及陈（士榘）唐（亮）等部，下决心集中力量在黄河以南、淮河以北地区打几个大仗，更多地歼灭敌人，这样在战略全局上更为有利。

1948年4月18日，粟裕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反复思考，毅然向中央军委发电，电文中出现了“斗胆直陈”的用词。粟裕建议华东野战军第1、第4、第6 三个纵队暂不过江，集中中原我军主力，背靠晋冀鲁豫和山东解放区，在中原的黄淮地区打几个大规模的歼灭战，并对敌近后方及深远后方分别派队进击。粟裕在申明南渡准备“决不松懈”的同时，提出：“如中央认为上述意见可行，则建议集中华野之大部佯攻（或真攻）济南，以吸引第五军北援而歼灭之。尔后除以一部相机攻占济南外，主力则可进逼徐州，与刘邓会师，寻求第二次歼灭战。”

中央军委对粟裕的建议非常重视，毛泽东亲拟电文，要粟裕与陈毅共同北上，来中央面陈。4月28日，中央书记处成员毛、刘、周、朱、任出席会议，当面听取粟裕的意见。同时，还请陈毅、薄一波、李先念等同志一起参加研究。粟裕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详细讲述了自己的思考结果和根据。粟裕讲完后，毛泽东等提出了一些问题，粟裕一一作了回答。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当即进行研究，完全同意了粟裕的方案，作出了华野3个纵队暂缓渡江，准备歼击敌第五军的重大决定。这为日后豫东战役的胜利实施奠定了基础。中共中央还立即把这个战略思考通知到各个战区。毛泽东和党中央这种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和虚心听取不同意见的工作作风，使粟裕深受教育和感动。他也从中感受到中央和毛泽东对自己的高度信任，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豫东战役的胜利及此后中原战场以至全国战场的形势发展，证明粟裕所提方针是完全正确的。他既有远大的战略眼光，又能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敢于直陈己见，承担风险，难能可贵。

运筹帷幄

1948年5月，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决定以刘邓大军、陈谢集团组成中原军区和中原野战军。在阜平期间，毛泽东当面对粟裕说：“陈毅同志因工作需要，要到中原局和中原军区去工作，华东野战军的军政领导工作由你来搞。”在粟裕挽留陈毅的请求下，毛泽东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陈毅同志仍兼华东的职务，但是那边工作很需要他，现在必须马上去。他在华东的工作就由你代理吧。”陈毅在中原工作期间，华野一切行动，粟裕都向陈毅请承报告，充分表明了对陈毅的尊重。

从“斗胆直陈”的建议被中央采纳后，粟裕总觉得自己是向军委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要以战场上的胜利来回答中央的信任和期望。在作战地图前，粟裕把目光投向中原北部的三角地区——鲁西南。此时，国民党整编第五军这条“大鱼”，就逗留在这个地区的定陶、城武一带。这时，在中原战场有白崇禧、顾祝同分别指挥的正规军25个整编师57个旅，担任重要点线守备的有13个整编师30个旅。其意图是控制陇海路东段、津浦路和平汉路南段的交通线，以郑州、信阳、开封、商丘、蚌埠和徐州等城市为据点，寻人民解放军主力兵团决战，同时监视和堵击华东野战军第一兵团渡黄河南下。在中原战场，国共双方军队犬牙交错，都在窥测方向，调整部署，寻找战机。

5月5日，中央军委下达了中原战场的近期作战任务。5月22日，中央军委指示刘、邓：“夏季作战的重心是各方协助粟兵团歼灭五军”。为执行中央军委的夏季作战计划，5月20日，经过深思熟虑的粟裕，拟定了以歼灭邱清泉兵团于鲁西南为目标的作战方案，并上报中央军委。5月30日、31日，粟裕指挥黄河北岸的华野第一兵团等部南渡，前出至菏泽、巨野之线，与中野第11纵会合，拉开了豫东战役的序幕。

华野第一兵团南渡黄河，使国民党当局大为惊慌。他们估计解放军在陇海路北有10个纵队（含山东兵团）兵力，很可能分东西两路向徐州进迫，先解决外围，进而夺取徐州，尔后直逼江南。为保徐州，阻止华野主力南下，蒋介石一面令鲁西南第四绥靖区刘汝明等部收缩固守菏泽、曹县、金乡等地，一面急令邱清泉兵团并指挥整编第七十五师北返堵击，并令整编第八十三、第二十五、第七十二师及整编第六十三师1个旅等，分别自平汉路南段和苏北地区向鲁西南急进，企图与华东野战军主力决战。

毛泽东一直密切关注着粟裕大军的行动。6月3日，中央军委来电，要粟裕等人一定要有耐心，坚忍沉着，多方调动敌人，方能创造机会，随时保持主动。6月5日，邱清泉率领第五军主力和整编第七十五师进抵曹县、单县以后，不再向北前进，而是徘徊于定陶、城武一带。敌整编第七十五师进至定陶地区，整编第八十三师正向金乡开进，整编第二十五、七十二师及六十三师一个旅已从苏北地区赶运徐州。粟裕的作战意图未能实现，与敌在鲁西南地区形成对峙。

敌情有变，粟裕和华野副参谋长张震商议后认为，我军在鲁西南及徐州以北、以东的行动，已使敌感到很大威胁，定会调集兵力寻找主力决战；陈唐兵团已结束宛东战役，开始向鲁西南地区转移，我如兵力集中，敌兵力也会集中，这样仍然不易歼敌。再加我军背靠黄河，机动不便，战场条件也不好。鉴于此，6月9日，粟裕和张震又向中央军委呈报了5个方案，以调动敌第五军等部驰援，寻机歼敌于运动中。在报告中央军委的同时，粟裕、张震还给陈士榘、唐亮发电，征询他们的意见。在粟裕的5个方案中，第二方案是以陈、唐指挥的第3、第8纵队一部“佯攻开封，吸引其增援”。

鉴于敌在鲁西南地区集结了庞大兵力，我军与之决战的条件尚不成熟，万一打成胶着状态，则于我军不利，而陈唐兵团正由临颖地区向通许、杞县开进，第8纵队距开封只一日行程。粟裕当机立断，临时改变了在鲁西南作战的计划，定下了“攻取开封，调敌西援”，“先打开封，后歼援敌”的方针和部署。

攻城打援

在向军委呈报的同时，粟裕给各纵队下达了新的作战命令，以陈唐兵团第3、8两纵队组成攻城集团；另用主力担任阻援和牵制任务，其中以中野9纵秦基伟部插入郑、汴之间，阻击孙元良部整编第四十七军东援开封，以中野11纵王秉璋部和冀鲁豫军区的一个旅于巨野地区，从侧后牵制邱兵团；以华野第1、第4、第6纵队迅速楔入定陶、曹县、民权、考城地区，用运动防御，阻击邱清泉兵团西援开封；以冀鲁豫军区和豫皖苏军区一部分兵力相机攻占东明、兰封（今兰考），破袭陇海路兰封至野鸡岗段铁路。

各部队接到上述命令后，都感到非常突然，眼看马上就能与邱清泉第五军决一雌雄，实现中央军委先歼敌第五军的首战意图，可现在却要改变初衷去阻击援敌，思想一时很难转过弯来。更令粟裕焦急的是，电报发出一天多的时间，中央军委和刘邓陈邓（子恢）迟迟未见复电。粟裕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什么时候好歼敌就什么时候打，哪里好歼敌就在哪里打，核心是积极歼敌。这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精髓，也是他认定的理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粟裕决意承担一切责任。

6月17日9时，中央军委的复电终于到了，完全同意粟裕的应变部署，并指出：“这是目前情况下的正确方针”，“情况紧急时独立处置，不必请示”，“另注意文物保护，开封是古都”。同日，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的复电也到了，指出：豫东战役第一步以保障攻开封为主，第二步打谁视情而定。刘、邓、陈并嘱咐粟裕放心大胆地集中力量攻取开封，南面援敌有中野阻击，不必顾虑。粟裕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终于有了打好这一战役的“尚方宝剑”。粟裕及时传达了上级的电报精神，使各纵领导吃了“定心丸”。

不打第五军，先打开封，许多人没有想到，有位纵队司令员风趣地喊着粟裕的代号说：“502 啊，难怪人家说你打仗跟别人不一样，拗着来。你从来不打别人想打的那个敌人，从来不打别人想到的那个地方。”粟裕笑了：“这没有什么不好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兵家所贵嘛。连自己都想不到，敌人就更想不到了。”

攻打开封这着棋，果然出乎敌人所料。国民党国防部和徐州“剿总”判断华野在鲁西南与第五军决战，开封守敌也认为“开封无真正战斗”。粟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6月15日指挥部队向开封急进，17日发起豫东战投。华野三纵、八纵17日晨突然兵临开封城下，对开封四关发起猛烈攻击，守敌仓促应战。

总是走在时间前面的粟裕规划好了战役布局，即攻打开封是攻其必救，重要目的在于打援，整个战役分为攻城和打援两个阶段，尽快攻克开封并及时掌握用于打援的足够兵力，是整个战役的转折点。战役发起以后，粟裕就把注意的重心放在实现全战役的转折上，督促攻城部队迅速突破敌城垣主阵地，尽快攻克开封。6月20日夜间，开封守敌核心阵地龙亭尚未攻下，但城区之敌已基本肃清，第一阶段作战胜利在握。粟裕即同华野副参谋长张震、政治部副主任钟期光一起，赶到攻城部队前线指挥所，位于理事厅街的天主教堂。粟裕对指挥人员说：“龙亭是要打下来的，但不要着急，迟一点不要紧。有点残敌，可以作为钓邱兵团这条大鱼的钩子，你们马上打下龙亭，他来援就不积极了。”同时，指令华野三、八纵队留下足够兵力继续攻打龙亭，多数部队则迅速撤出开封，准备去歼援敌。

豫东战役的第一阶段——开封战役，从6月17日战斗开始到22日胜利攻克，歼灭开封守军3万余人，加上阻击援敌的战绩，共歼敌约4万人，国民党整编第六十六师师长李仲辛被击毙，参谋长游凌云被活捉，国民党河南省政府主席刘茂恩化装潜逃。解放军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取得了豫东战役第一阶段的胜利。6月23日，中共中央给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等发来专电，祝贺开封战役的胜利。

再战睢杞

攻克开封后，6月24日，粟裕和陈士榘、张震致电中央军委，请示“拟主动放弃开封，伺机歼敌邱、区兵团一部于睢杞地区”。此时，蒋介石为挽回败局，急令邱清泉兵团及第四绥靖区刘汝明部向开封攻击援进，令区寿年兵团由民权经睢县、杞县迂回开封，企图兵分两路在开封与我决战。在强敌多路进逼的形势下，粟裕作出歼敌于睢杞地区的决策，不仅需要智慧，而且需要胆略。对于这一点，中野几位领导人都有过评论。陈毅曾说：“粟裕同志浑身是胆！”

粟裕本着在运动中各个歼灭敌人的原则，在攻下开封后，指挥华野第三、第八纵队由开封和兰封分两路南下。这一行动既利用了邱清泉急于西进开封捞取资本的心理，又造成区寿年的错觉和犹豫，在进抵睢、杞地区后举棋不定，结果使邱、区两兵团在一天时间内拉开了40公里的距离。粟裕及时抓住战机，6月26日，他和陈士榘、唐亮作出关于聚歼区兵团于杞县地区给各纵队的指示，作出战斗调整部署。27日下达了围歼战斗力较弱的区兵团的作战命令。当晚，隐蔽集结于杞县以南的由华野第一、第四、第六纵队和中野第十一纵队组成的突击集团，从四面八方向区兵团发起猛攻，对其进行大围歼，同时，我军迅速楔人其纵深部位，割裂其部署。至6月29日晨，将区兵团部和整编第七十五师、新二十一旅包围于龙王店及其附近地区，将国民党整编第七十二师包围于铁佛寺周围地区。经过激战，至7月2日，歼灭区兵团部，整编第七十五师师部及其第六旅、第十六旅一个团，新二十一旅，活捉了国民党兵团司令区寿年和师长沈澄年。

在此期间，粟裕还成功地指挥了东西两线的阻援部队。7月1日，邱清泉、黄百韬两兵团从东西两方向进抵距区兵团各约十公里处，情况异常紧急。粟裕当机立断，从突击集团中抽调中野十一纵和华野一纵、六纵各一部，阻击黄兵团，同时加速攻歼区兵团。为争取战役的圆满胜利，粟裕号召全体指战员：不怕疲劳，不怕伤亡，咬紧牙关，坚持下去，不能让已经到了口边的敌人溜掉；要求实行战场补充，敌人丢下的每一发炮弹、每一颗手榴弹、每一粒子弹都拾起来，打回敌人方面去。在粟裕的激励、号召下，由华野第三、第八纵队组成的西线阻援集团在杞县西南和以东地区对邱兵团进行了顽强的阵地防御战，挫败了敌军的猖狂进攻，并大量杀伤了敌人，使邱兵团眼看着区兵团被歼而无可奈何。由华野第一、第六纵各一部和中野第十一纵组成的东线阻援集团，经过激烈战斗，也阻住了由东向西增援区兵团的黄百韬兵团的猛烈攻击，使其无法与相距不足5公里的区兵团主力整编第七十二师会合，从而有力地保障了突击集团歼击区兵团作战的胜利。

鉴于战场态势，粟裕认为，华野、中野联手攻克开封，又在唯祀地区歼灭大量援敌，基本上达到了战役的预期目的。此时部队经过连续作战，减员较大，急需转入休整。为组织部队顺利地撤出战斗，他决定采取先声夺人的战法，给运动中的黄百韬兵团以歼灭性的打击，同时迅速歼灭区兵团残部。他的作战计划迅即付诸实施。突击集团以一部兵力全歼了国民党整编七十五师第十六旅旅部及两个团，主力则歼灭黄兵团3个团，使黄兵团收缩于以帝丘店为中心的狭小地区。

在围攻黄兵团的过程中，西线援敌邱兵团在得到刘汝明部的加强后，向尹店方向迂回前进；东线国民党整编第七十四师已进至宁陵及其以西地区；张轸集团、胡琏兵团兼程北援，胡兵团先遣部队向太康急进。此时，华野已给黄兵团以歼灭性打击，为保持主动，粟裕于7月6日命令部队撤出战斗，分别向睢杞以北及鲁西南转移。至此，豫东战役的第二阶段——睢杞战役胜利结束，共计歼敌5万余人。华野部队在多路援敌进逼的情况下，一下子跳了出来，进入鲁西南预定地区休整。7月11日，中共中央发出睢杞大捷贺电，庆贺参加部队继开封作战胜利之后，在豫东歼灭蒋军区寿年兵团、黄百韬兵团等部5万人的伟大胜利，电文指出：“这一辉煌胜利，正给蒋介石‘肃清中原’的呓语以迎头痛击；同时也使我军更有利地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第三年度。”

粟裕等指挥的豫东战役是解放军在外线战场上进行的第一个大歼灭战，也是一次大规模的攻城打援战役，共歼敌9万之众，还分别给邱清泉、黄百韬等兵团以沉重打击，严重挫伤了国民党军的锐气，它改变了中原和华东战场的战略态势。从此，国民党军在中原战场已完全失去了发起战役性进攻的能力，更加动摇了据守战略要点的信心，为粟裕指挥华野全军30余万兵力攻克济南、歼敌10万余人创造了条件，更为解放军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决战，为全歼国民党军主力于长江以北创造了条件。粟裕后来回忆说：“这次战役是一次包括攻坚战和运动战在内的规模较大、持续时间较长的大兵团作战，也是我亲身经历的最复杂、最剧烈、最艰苦的战役之一。”在这场逐鹿中原的竞赛中，粟裕把阵地进攻、运动进攻、运动防御、阵地防御等作战形式相结合，在战略决策和战役指挥两方面都作出了独特的贡献。豫东战役后，毛泽东在西柏坡接见华野特种兵纵队司令员陈锐霆和晋察冀军区炮兵旅长高存信时，兴奋地说：“我们过山坳了！解放战争好像爬山，现在我们已经过了山的坳子，最吃力的爬坡阶段已经过去了。你回去代我向粟裕同志问好，告诉他，我把黄百韬、邱清泉记在他名下了。”

摘自《关怀——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