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社会丨三星堆重要发现,首师考古人在场

2022-07-01 09:18:41 顾旭涛

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再获重要新发现,2022614日起,央视新闻频道推出了为期三天的《三星堆新发现》直播节目。在节目过程中,作为三星堆遗址发掘的参与者之一首都师范大学副校长、历史学院教授雷兴山通过直播,为大家解读三星堆遗址最新发现及其重大意义。


2020年三星堆遗址再度开启考古发掘以来,随着6座祭祀坑的相继发掘,越来越多的重要考古发现展现在世人面前,如何解读这些新发现,则成为了公众和考古学者们普遍关注的重要问题。本次直播着重介绍了78号祭祀坑的重要发现及部分56号祭祀坑的新进展。


8号坑刚开始进行埋藏器物的提取,数量丰富,体量较大,且多为之前未见的器物。此次着重介绍了青铜神坛、顶尊按罍踏鸟屈身人像等。雷兴山教授称“青铜神坛是目前8号坑发现的最重要器物。其结构复杂,体型庞大,人像众多,形象生动,制作工艺精细,人物神兽结合完美,反映了祭祀场景,可以称为国宝中的国宝。”这件器物共分为三层,有多个人物形象;13个人像分为3组,四角有双手持握,面朝外的跪姿小人,靠内有四人抬八杆形象,间隔分布有4个坐姿人像(为三星堆首次发现),最中心台基上有一个背罍人像,雷兴山教授提出“这种现象属于‘人以物贵’,认为罍为整个祭祀场景中最核心的器物,因此在排列中位于中心。”;第三层,四人抬八杆上的平面还有一件神兽,脖子上附加有绳索,后有铜环,身上有残缺的人像,可能是人牵兽。雷兴山教授提出“神兽上的人像残存的腿部孔武有力,上部可能有托举情况,参照三星堆其他器物,可能托举着一件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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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兴山教授在现场


介绍过程中,随着涂朱圆罍的提取,雷兴山教授提到“铜罍,是一件礼器,或是酒器。在三星堆遗址主要发现是装海贝和小玉器等,但总的来说,罍的文化因素来自于中原地区。其作为三星堆文化最重要的礼器,实际上来自于中原的夏商文化。这提供了蜀文明作为中华文明有机组成部分的有力证据。”


对于这次考古新发现,雷兴山教授笑着说到:“新文物接连不断,每一件文物都非常精彩,在考古学家看来,每一件文物都像一道大餐,回味无穷,每一件文物都值得深入研究,我认为可以持续研究下去,甚至可能形成三星堆学”;雷兴山教授还提到“考古不是挖宝,是从泥土中提取更多的信息,进而完整复原当时的社会”,作为一名考古人应该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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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兴山教授在《新闻联播》介绍考古发现


这次三星堆考古,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的研究生刘笑池和顾旭涛在雷兴山教授的推荐下有幸参与了此次三星堆遗址八号祭祀坑的发掘工作。刘笑池和顾旭涛参与了发掘清理、遗物编号以及信息登记等流程,除了公众关注的各式各样的精美器物,他们更多关注三星堆整体的新发掘理念方法和后期的整理保护。他们提到,在发掘期间,有时候晚上回到住处,雷兴山教授会找他们开会,在听取他们汇报的同时,雷老师常常提到多读书多思考,认真了解三星堆遗址的具体情况,思考祭祀坑发掘方法,思考坑内堆积情况等等,这些都让他们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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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笑池同学在发掘现场(余嘉拍摄)


刘笑池说:“这一次三星堆发掘是我待过的历时最长的考古工地,可以说感情深厚。从去年3月底刚来的时候,八号坑还满是黑色的灰烬层。到了8月份,象牙全部露了出来,密密麻麻,整整提取了三百多根,这个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今年的6月,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才开始了器物层的提取工作。这中间的漫长等待我觉得是值得的,我们的精细考古工作虽然进度缓慢,但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历史信息。当看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壮观器物层的时候,任何埋怨疲劳都会烟消云散。其实,在我们清理的过程中,每一天也都有新的发现,比如辨认出哪一件已经破损的器物原来的样子,或是在这些器物上看到了以前在课上老师提到过的特征,这些都让我们兴奋不已。我觉得这次的发掘,是一种真正的精细化考古。从恒温恒湿的发掘舱,使用的各种先进的机械化设备,到紧邻发掘区的文物保护中心,可以说是尽可能的完整保留祭祀坑中残存的信息,是真正的现代化考古。举个例子,我们应用到了薄荷醇这种化合物来进行脆弱器物的保护提取,效果很好,这是文物保护方面的前沿成果,估计未来能够在各个考古工地有所应用,这只是一个小方面,实际提取中还应用到了更多的新技术。我觉得,三星堆考古真的是多学科结合应用的最好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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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旭涛同学在发掘现场余嘉


顾旭涛说:“在这次发掘中,我负责的主要是系统登记工作,就是给坑里的‘大家’发‘身份证’。说到底,就是把每天提取上来的器物、象牙、以及各种样本登记在数据库中,记录的同时方便我们随时查询。其实,这样的工作比我一开始想的要繁琐的多,包括每一件标本的出土的相对位置,三维坐标,出土情况,出土环境等等方方面面能够想到的内容都需要记录下来,这是一个工程量很大的工作。特别是8号坑灰烬层的器物碎片之多,可能一天下来就有几百号标本。不过,我还是觉得累并快乐着,虽然这样的工作看起来乏味,但是这也是考古工作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正是有了这些信息,在未来的研究中我们才可能更好的复原历史情况。另外,还有一件特别自豪的事,8号坑的大型青铜神兽和青铜神坛的第一发现者是我,同坑的北大师姐们戏称这两件器物是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在三星堆不仅学习到了很多知识,也认识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次考古发掘的参加单位除了四川省所还有许多高校,包括3号坑的上海大学,5-7号坑的四川大学,还有8号坑的北京大学团队,可以说这是一个多单位合作的盛会。”


从遗址的第一发掘现场,到后续的发现解读,还有相关的公众考古宣传,首都师范大学的师生们都积极参与,展现了首都师范大学考古文博人的风采。首都师范大学考古学专业自成立以来,积极进取,不断创新,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考古文博人才,在考古文博工作第一线,在考古文博的重要会议和活动中,首都师范大学考古文博人的身影越来越多。未来,首师大考古人将继续努力,为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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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鸟足曲身顶尊神像(采自网络) 


三星堆遗址自1929年首次发现以来,不断给世人带来惊喜。1986年发现的12号祭祀坑,出土了青铜神树、黄金权杖等等难以计数的精美器物,在考古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直到2020年,三星堆考古发掘再度开启,伴随着六座崭新的祭祀坑的发现和发掘,笼罩在古蜀文明上的团团迷雾逐渐揭开,向我们展示了辉煌灿烂的中华青铜文化的瑰丽一角。正如央视新闻的标题“观三星闪耀,探中华文明”,三星堆遗址的发现不仅是考古学者的盛会,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盛宴,对于大家更好的认识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推动文化自信的树立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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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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